自私自利的人不會愛別人,但也決不會愛自己。
凌晨一時三十分。
穎君打開咖啡室內的雜物房,亮起了燈泡,並且將自己的手機轉換至「極緻省電」的模式,
而且將光亮度調較到最暗。
在狹窄的空間裡,擺放著四至五個細小層架,上面放滿裝潢用的用具
如電鑽、線鋸、手板鋸、射釘鎗、錘子等,也放著不少木板和油漆工具。
雖然自己有鎗在身,不過以防萬一,這些工具,也應該用得著吧?
她將所有工具,一併的放在一個大紙皮箱內,還把那收音機放進自己的口袋裡,並扣上鈕扣,
然後吃力的搬到大廳中央。眾人看著面前的工具,也隨手拿來看看。
「咖啡室裡怎麼可能有射釘鎗的啊?」永年問道。
「或許是之前裝修時用的吧?」智廉說道。
穎君把桌上的生果刀拿在手上,然後轉身離去。
站在一旁的智廉,沒想到這些熟識的生財工具,現在卻成了求生的工具。左手拿起了手板鋸,
右手拿著錘子,一想到面前隨時有一場撕殺,也不禁
冷汗直流。
「好吧,誰來先走?」永年的問題,顯然自己是不想身先士卒。
「我不會走在最前的。」智廉搶先說道。
頌橋明白自己失明的情況,必然要有一個人來看顧自己;怕死的智廉會認為自己是負累,
穎君只是一個弱小的女生,縱然她手上有槍,也未必保護得到自己;永年大腿受了傷,
走路也一瘸一拐的。
泰祥正盤算著眼前的情況,應當如何安排。「這樣吧,你兩個男子,走在中間。」
泰祥一邊上膛指著智廉和永年說道,然後他再拿起紙條,寫下字
句給穎君看。「你走在最後面。
「讓我來看顧著他。」頌橋是沒有選擇的,聽得出這樣的安排,
顯然是想給泰祥一個機會—方便他下手將自己殺掉。
這一刻,頌橋的戒心提高了不少,面對著頌橋,泰祥的腦海亦計劃著如何復仇。